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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季的淮阳情结

2005年07月19日 作者:佚名 信息来源:本站原创 点击:

与农民“结亲” 

  30多年前,中央广播事业局在曹河乡建“五七干校”,著名相声演员马季被下放到张庄村劳动。在张庄半年时间内,马季与农民结下了深情厚意,并与该村农民李作连成了“亲戚”。

  1971年春,马季和赵忠祥等8人插队到张庄后在生产队里劳动。当时群众生活很苦,吃的是红薯面条红薯面馍,马季分在李作连家吃饭。马季不仅不嫌饭差,反倒觉得红薯面香甜,每吃一顿饭还付4两粮票和1毛2分钱,而且顿顿清。李作连不好意思地说:“吃这样的饭,哪值那么多粮票和钱啊!”再三推让后,马季认真地说:“这是规定,不能违反。天天吃您的饭就够麻烦的了。”马季吃饭时不坐板凳,都是席地而坐。大家赞叹说:“别看人家是北京的人,可比咱还土气哩!”看看马季吃红薯面,作连一家人有些过意不去,便用分到的少量小麦磨面给马季做好吃的,可老马就是不吃。马季诚恳地说:“我不能搞特殊,要吃家常饭,咱都得吃一样的。”马季那时30多岁,比李作连大几岁,作连喊他“马大哥”,他就称作连“老弟”,就像一家人似的。

  专挑重活干

  生产队在村西边要建50亩大苹果园,马季和大家一起刨坑、栽树、浇水,干得挺起劲儿。李作连说:“马哥,这苹果园对您来说,可是个纪念呀!”马季风趣地说:“嘿!我还要尝尝苹果的好滋味儿呢!”

  栽好苹果树,生产队决定改善群众的住房条件,计划立一个砖窑烧砖,让李作连负责。挑选精壮劳动力时,马季自告奋勇打砖坯,身上沾满了泥,脸上也溅上了泥花花。李作连怕累坏了马季,就向队长要求给他改活儿。马季知道后坚决地说:“我身强力壮正当年,大家能干的我也能干,百炼才能成钢嘛!”他硬是坚持,干得比别人还火。

  新砖窑建成时,马季手上弄得老茧一层又一层,但始终没说一个“累”字。当群众烧砖盖房时都情不自禁地说:“咱这座砖瓦窑可有马季流的汗水啊!”小青年张国良还编快板道:“马季说相声,人人都爱听。马季打砖坯,流汗出大力。数他干得好,社员忘不了。”

  马季“放火”

  转眼到了麦收季节。张庄是个有80多户400多口人的大村,每逢收麦,队里就派专人烧水。这年麦收天,队长让马季干起了烧水活,并派几个小青年给他拉麦秸烧火,并在队里牲口屋大院前支起了一口大铁锅。马季不但烧茶水供本村人喝,也让过路人喝,他还抽空儿提茶送往麦田,招呼邻队的社员们喝茶:“收麦流汗多,渴不渴?喝茶吧!”

  一天上午,马季正在烧茶,忽然刮起南风,燃着了外边的一堆麦秸。马季着了慌,忙用火棍拍打,谁知火星四溅,把堆放的麦秸都燃着了。火借风势,越着面越大,马季边喊“救火”边拼命用棍拍打。正好去场里拉麦秸的几个小伙回来,赶紧泼水救火,忙了一阵子才把火扑灭。小青年张军“教训”马季说:“常言说,要救火,用水泼,你用棍拍打,越打火越向外溅。”一个爱逗乐的小青年故意说:“你马季想放火搞破坏啊?!”大伙“哇”的一声,抬腿的抬腿,拉胳膊的拉胳膊,把马季抬起来在麦秸上“打夯”。

  马季“求饶”道:“小兄弟别闹了,有惊无伤,有惊无伤。”他还风趣地说:“这次救火使我明白,一物降一物!要灭火,水来泼。”

  马季不会忘记大家

  马季不愧是相声演员,平时他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非把你逗乐不可。一次,李作连和几个年轻人问他:“你觉得在俺村生活吃饭咋样?”马季先不回答,他抽出腰里束的皮带,指着皮带上的眼依次说:“这个是北京的生活,这个是干校的生活,”最后指着最里边的皮带眼说:“这是在村里的生活。”大家想了想,都拍手笑起来。

  显然,最外面的皮带眼表示在北京吃得好;干校里生活次些,就用里面那个皮带眼表示;村里生活更差,只得把腰带束紧点儿,就用最里面的皮带眼表示。马季又挺认真地说:“相信吧,朋友们,以后农村肯定能过上像北京那样的生活!”

  当年秋后,马季结束了插队劳动任务。短短半年时间,他和张庄的农民结下了深厚感情,临走时,张庄村的社员齐聚在村口都来送行。从人们的热泪里可以看出,大家都不想让他走,不少人还送来煮熟的鸡蛋。马季都婉言谢绝,只带上了他喜欢吃的红芋和李作连烙的十几张焦馍。

  最后,马季激动得只讲一句话:“父老乡亲们,我马季永远不会忘记大家的!”

  一往情深

  马季回京半年后,专程到“五七”干校慰问演出,舞台搭在干校东边的洼王庄北地。附近村的人们闻讯后,潮水般涌来看演出,一幕小品《送茶壶》博得阵阵掌声。演出结束后,马季还特意跑到张庄看望乡亲们。

  那时候,国家商品紧缺,凭券购物。马季没忘记李作连想买自行车的梦想,就千方百计求朋友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,满足了李作连的愿望。这辆车李作连一骑就是20多年,至今张庄的人还不断讲马季为李作连买自行车的事儿。

  马季走后,李作连曾代表村里群众几次去北京看望老马,每次都受到马季的盛情款待。李作连每次去,马季都是说:“农村老家的兄弟来了!”1980年农历11月,李作连第一次去北京看望马季时,那时马季一家人只住一间小房。马季把李作连安排在广播局招待所里住宿,并客气地说:“老弟请不要见外,在北京住房还比较紧张,我想很快会解决的。”那次,李作连在京住了7天,马季特领他逛了十三陵、颐和园、故宫、历史博物馆、动物园等,并拍了200多张照片留影纪念。

  每次李作连从北京回来时,马季特别要他代问张庄的乡亲们好,表示只要有机会,一定回去看望大家,并祝愿张庄的父老乡亲早日奔向小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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